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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清明連假

以前不怎麼重視的連假,現在看起來卻像是上天的恩賜,讓我的眼淚幾乎都要流了下來

雖然仍然只是一整天,十四小時的放假班

但在蘇澳,這十四小時多了許多可能性

 

四月三號,禮拜日,我清明連假的第一天

本來是準備直接坐車出去回台北的,卻沒有想到罰勤名單上竟然有我的名字

只要沒有坐到車,那就只能用走的

而從船走到蘇澳火車站,他媽的需要一小時

撇開不談,我做完罰勤後,已經是九點左右的事了

外面太陽很大,一點風都沒有

我走到火車站時,已經是十點左右了

 

我走進火車站詢問,到台北的電車最快的是十一點四十分開

我再走到客運,接駁車發車時間是十點四十

 

十一點四十,站台人員是說到台北大概是一點之後了

而客運,從蘇澳火車站到羅東需要半小時;再從羅東到台北需要一小時多;再從台北車站到家裡需要半小時

也就是說,到家的時間大概是快要一點了

 

那麼,我是什麼時候該離開呢?

晚上九點收假,八點有海『福(大家都這樣念,可是我他媽的真的不知道是哪一個字,就用福利的福好了)』(註一)

 

註一,海福:接駁車的一種,約晚上八點發車,省去走路的力量和時間。路程約花費十至二十分鐘。此外,停在蘇澳的船越多,則競爭者也成等比級數的成長。因此能坐上海福的人,出去都不用害怕擠不上公車、捷運等大眾交通工具。

 

 

所以我八點之前要到蘇澳

而從台北車站坐計程車到蘇澳的時間是一個小時,略去中間繁雜的計算

我出門的時間大約是五點多

 

那麼,我回到家後的時間,只有四小時

難道,路就到這裡了嗎?

我只能放棄了嗎?

 

天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悲傷,下起了雨來

我一個人跪在蘇澳火車站前的廣場,任由滿天落下的雨珠打在我的身上

我的腦海憶起多年前,我和同伴們立下的誓言

 

「等這場戰爭結束之後,我們一起回家吧!」

 

雨越下越大,方才還覺得悲傷的天空,突然像是幸災樂禍的兲蛋往我身上潑水

難道,路就到這裡了嗎?

我只能放棄了嗎?

 

總會有辨法的

 

我猛地站起身,向四週看去,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

就在這時,我的眼角捕捉到了一台黃色的車子

要嗎?要幹嗎?可是,我只有一個人啊!

真的要幹了嗎?真的沒有辨法了嗎?

只能幹了吧?這也是沒有辨法的吧?只能幹了吧!

我握緊手中的鈔票,做了一個決定

 

 

 

我看著眼前的羅東,有一些不真實的感覺

錢就這樣從我的手中流走,不帶一點猶豫

這也是沒有辨法的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去坐客運

突然,我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像是惡魔囈語的聲音

順著那聲音,我走進了另一台黃色的車子

等我再次回過神來,我已經在家門前了

 

其實上面這一段話,沒有必要打的,跟主題沒有什麼關係

真正的重點,是下面這一段……

 

四月五日,禮拜二,清明連假的最後一天,也是我第二個整天的放假班

為了這一天,我早就做好了準備

不過所謂的做好準備,也就只是找滿了六個人去坐車

兩個學弟、一個槍帆、一個不知道是幾隊的,大概是雷達那一類的和最後一個,七隊的

 

早上因為朱佑○執更的關係,所以我們差不多在快八點的時候出發

到的時候應該是快九點吧

下車,約定回去的時間

叫車的槍帆說:「我們就約十五分吧,然後最晚三十分要到。」

聽到這句話我就知道要糟

為什麼?因為很多人都有遲到的習慣

你約十五分,可能有人三十分都到不了

現在放寬到三十分,可能就會有兲七點才到了

但是車是槍帆的叫的,而且他們似乎是同梯,想必他們之間一定了解互相的人品

我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晚上六點左右,我已經到了台北車站

到的只有朱佑○和槍帆的

 

時間飛快

快要六點半了,趙子丰緩緩地從地平線的另一頭出現

過六點半了,雷達那一類的學弟也出現了

快六點四十五了,七隊的那個學弟還沒有出現

媽的,如果叫車的是我認識的人,我他媽就出發了

總要讓遲到的人學到教訓嘛

而且他是手機完全打不通的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所以我們繼續等那個七隊的兲

 

中間,那個雷達那一類的說他要進去找七隊的

結果一進去後就失聯了

媽的,台北車站什麼時候升級成這麼可怕的地方了?

只見朱佑○眉頭緊皺,沉聲說道:「我想,他可能是在拖延時間吧。」

如果台北車站裡面沒有吃人的怪物的話,那麼拖延時間就是很明顯的事了

 

已經快五十分了,兩個人失聯

我真他媽的想要直接走,讓那個後面進去的知道不是什麼都可以cover的

但是,最後兩個人還是出現了,快要七點了

 

我坐在前座,司機拼了老命在開車,我也是拼了命地在坐車

時速在一百二到一百八排徊的計程車最後在快八點到了蘇澳

我本來以為這樣就很倒楣了

沒有想到,更倒楣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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