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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這玩意兒,該怎麼說?嘿,總覺得很那個啊?」
零崎哂笑道。
佔滿右臉頰的刺青醜陋地扭曲。
「是什麼東西啊?」
「搞了半天是問題喔?」我傻眼道:「我還以為你要發表什麼高論。」
「咦?別傻了。想知道自己的意見,當然要問別人了,是吧?所以,怎麼樣?你覺得呢?朋友是什麼?」
「也不用想得那麼複雜。一起玩樂、一起吃飯、一起傻笑。在一起就很輕鬆,就是這樣吧?」
「對!就是這樣,沒錯。這樣想的話,事情就簡單了。朋友這玩意兒很單純吧?一起玩樂、一起吃飯、一起傻笑、在一起就是很輕鬆,正是因為是朋友啊。然後,相互幫忙的話就是知己,接吻的話就是情侶。喔,友情真是人生的寶物!」零崎嗤笑道:「那麼,問題就來了,就是那個!這種友情會持續到何時?一年後?五年後?十年後?或者只到明天?」
「意思就是友情也有結束的一天嗎?」
「意思就是任何事都有結束的一天。」
「那當然了。沒有結束,哪來開始。這是最基本的必要條件吧?若想追求什麼,就必須有損失其中三分之一的覺悟;若想得到回報,就必須承擔某種程度的風險。辦不到的話,就不該有任何期待。」
「哈哈哈,你就是沒有任何期待的類型嘛。」
倘若終要失去,一開始就不需要。
假使終要結束,根本就不用開始。
伴隨痛苦的快樂是多餘的。
「笑什麼?你難道不是?」
倘若可以不用悲傷,沒有快樂也無所謂。
假使能夠不必失敗,沒有成功亦無妨。
必須承擔風險的進化是多餘的。
「嗯,可是這種東西,其實『無關期待與否』。」
「沒錯。」
零崎笑了。
我沒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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