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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娜髮螺一動也不動,彷彿連腦海中的思考也停住了。
這一切只因為娜髮螺眼前的,女孩。
貌如天仙什麼的形容詞實在是太無力了,或許應該說,這世上的一切在那女孩的面前都是如此地膚淺。那女孩就像是耀眼的太陽一般,讓人難以接近。
所以,娜髮螺想要接近。
在那一刻,娜髮螺知道了。
他愛上她了。
所以,娜髮螺決定了。
不管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不管要用什麼樣的方法。
他都要得到她。










我坐在離娜髮螺一個車廂遠的位子上,看著已經不再是我熟悉的娜髮螺。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還沒有想出一個答案,甚至連阿蘇死是不是也變成這樣都還沒有得到答案,我們就來到了娜髮螺的目的地,士林。

我跟著娜髮螺走出了捷運站,竟然發現娜髮螺不見了?
以前那臃腫的娜髮螺何時有了如此驚人的速度?
我四處張望著,想要看到娜髮螺的任何一個蹤影。

我沒有找到娜髮螺,可是我聞到了一股味道。一股很驚人的味道。
那味道不是臭,應該是強烈的刺激性。
這是什麼味道?為什麼士林會有這種味道?
我不自覺地向那味道走去,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他。

娜髮螺。



娜髮螺不是一個人,他身旁還有一個人,一個女的。
我們之間有些距離,我沒有辨法看清他身邊那人的長相,於是我走了過去。
可是在我走過去時,那刺激性的味道更強烈了。
就快要看清了,可是那味道已經強烈到我每往前走一步都需要莫大的決心。
終於,我看清了那女孩的長相。

後現代化?畢卡索化?
那女孩的顴骨十分地突出,而且是只有一邊突出。
眼睛是三角眼,眼白佔了大部分。一頭長髮看上去就像乾估的雜草,甚至有些泛黃。
眼角和眉毛尾端下垂,幾乎垂到了耳下。
至於她的嘴巴,簡直可以說是血盆大口。
她對著我笑了一下,她的嘴巴便佔了她臉的四分之三面積。
而且我從捷連站出來聞到的味道,似乎就是從她的身上傳出的。
但最讓我震驚的是,娜髮螺和她的手緊緊相握,像是永不分離一般。


我感覺到我的胃液在翻滾,有什麼東西要從我的食道衝出。
我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勉力不讓那些東西從嘴巴出來。
但是我的眼睛已滿是淚水,就連鼻孔也出來了些像是鼻涕的東西。
這感覺和溺水何其相似呀。


「……她是誰?」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她呀?」娜髮螺深情地看向那女孩,笑了。「她是我最愛的女孩。」
「你不是說你來士林找你姊的嗎?」
「科科,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這只是一個讓我可以見到她的,善意的謊言。」


娜髮螺的國文何等差勁呀?善意的謊言是這樣用的嗎?好想叫娜髮螺重讀高中呀。


「她……她是你的女朋友?」我問出我最後一個問題。
「呵。」娜髮螺又看了一眼那女孩,笑著說:「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那種脆弱的關係。我們是一輩子的戀人,離不開彼此。」
「你……」我還沒有說完,原本在一旁看著娜髮螺靜靜笑著的女孩,突然轉過頭來看
著我,笑了。

隨著那女孩笑容的牽動,她臉上竟然掉下了一塊肉。
是的,一塊肉。
所以那女孩的臉上只剩下肌肉組織,或許可以說是腐爛的肌肉組織。
因為在那女孩的肉掉下來之後,我一直聞到的味道以成倍的速度增加,甚至轉化為廚餘的味道,勝之百倍。
我的眼角餘光甚至看到,在那女孩臉上的肉掉下來的同時,娜髮螺的身體也隨之消瘦,眼框也更加地突出,就像是金魚一般。



於是我吐了。
我跪在地上,雙手撐地,拼命地吐著。
再也忍不住了,怎麼可能忍的住?
那股味道從我的鼻孔鑽入,用力地刺激著我的大腦,讓我只想把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
我流著眼淚,有些東西從我的鼻孔流出,就連撐在地上的雙手也被吐出的穢物弄髒。
但這些我都沒有時間去想了,我的腦袋只剩下了吐這個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停下了。
這時我才發現,那味道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就連娜髮螺和那女孩也消失了。
我抬起頭,看向四週。
我以為我的身邊會聚集很多人的。
剛剛我彷彿進入了一個小天地,整個天地之間只剩下我的存在。
但當我抬起頭來我才知道,那不過是我的錯覺。

我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我突然想起,我越走向娜髮螺時,身邊的人似乎也越來越少。當我能跟娜髮螺對話時,我身邊好像一個人也沒有了。

我緩緩站起,看向方才娜髮螺站的位置,又抬頭看向天空。
天空一片漆黑,就連一絲的月光也看不見。



娜髮螺,你真的知道她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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