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言

小男孩睡了一整天，直到夜幕落下才睜開眼睛。
「該上工了。」小男孩邪邪地笑了。

小男孩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走，小老鼠則靜靜地待在他的頭上，吸引了一些路上行人的目光。小男孩也不在意，四處看著有沒有自己要找的人。
在轉過一個街角後，小男孩看到了自己的目標，壞人。
小男孩大方地在那一群人不遠處站定，臉上掛著微笑看著他們。

「幹你娘勒！哩勒跨尛！」事情正如小男孩想的一樣，那群人平日飛揚跋扈，哪有人敢如此大膽地直盯著他們看？那群人中的其中一個走向小男孩，目光凶狠，像是恨不得把小男孩吃下一般。
就在小男孩準備動手的時候，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突然閃過他的心頭，和夢中遇到其它和自己一樣的能力者的感覺一樣。小男孩原本伸起的手又放了下去，裝出害怕的表情，慢慢地退後。
「你、你們要幹嘛？」小男孩一邊說，一邊觀察周圍，想要將他們引到不會吸引其它能力者注意的地方。
「咳咳！」忽然一個聲音從那群人的背後傳來，眾人轉過頭去，看向那人。那人也不在意眾人的視線，對著小男孩說道：「唷？這不是奶岳嗎？」
小男孩的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直直地看向那人，王柏皓。
「為什麼你會……？！」
「和你一樣囉。我們在夢中見過了，不是嗎？」王柏皓看向小男孩，眯起了雙眼，臉上掛的微笑，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你他媽想幫他出頭？」那群人走近王柏皓，並隱隱包圍住他。
與小男孩的對話被打斷，讓王柏皓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但他的眉頭很快地又鬆了開來，因為他的手握住了兩把刀。
沒有人看清這兩把刀是如何出現的，正如小男孩沒有看清王柏皓是如何殺了那些人一樣。等小男孩發現的時候，那群人已經倒在地上，沒有呼吸。

「你……！」小男孩看向王柏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群廢物而已。」王柏皓撇了撇嘴繼續說道：「有沒有興趣合作啊？」
「合作？」小男孩有些驚訝，「你不是跟黃招厭一伙的嗎？」
「一伙？」王柏皓臉現怒容，怒聲道：「我們充其量只是棋子罷了！但現在我們已了解規則，不會再受那傢伙的擺佈了。不只如此，我還要那傢伙提前離開這遊戲！」
「提前離開？那麼你的目標難道是？！」小男孩睜大雙眼問道。
「是！我們的目標就是黃招厭！」王柏皓咬牙切齒道。
小男孩想了想後問道：「如果我們合作的話，那麼優勝的人怎麼辨？」
王柏皓輕笑道：「這不過是暫時的合作罷了。等到我們的目的達成後，這個組織就會自然解散了。當然，你想在裡面找幾個組隊也是可以的。」
小男孩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就點頭答應道：「好！我就陪你們把黃招厭幹掉！」
聽到這答案後，王柏皓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合作愉快！我之後再聯絡你。對了，你要趕快提升你的實力，否則……」
王柏皓沒有說出後面的話，因為他知道小男孩一定會懂。說完之後，王柏皓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小男孩看著漸行漸遠的王柏皓背影不語。小男孩剛才沒有反駁，因為他知道王柏皓說的是對的。自己現在的實力實在是有些弱小，到現在連一級都還沒有升到，而對方已經可以如此簡單地殺人。
小男孩看向沒有星星的夜空，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那一夜，死了很多人，死了很多好人和壞人，普通人和有能力的人。
他們都是被電死的。
沒有閃電，沒有打雷，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死。他們死亡的地點形成了一條線，而線的起點就是終點，成了一個封閉的圖形。

在出門前，小男孩給自己訂下了一個準則──只殺壞人。
但突然出現的王柏皓給了小男孩巨大的壓力，接著小男孩就覺得腦袋暈暈沉沉的，腦中似乎有個聲音一直在說話，一直在說著。等到小男孩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腦海中隱隱約約有著一些畫面，自己殺人的畫面。

小男孩已經有些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了。
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只要殺人，小男孩自身的能力就可以提高。
如果殺了能力者，得到的經驗值更多。